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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白色將我包圍,白而柔軟的枕頭我倚在腰間上, 花瓶裡的向日葵溫暖如小燈般照映,將整間病房染成橘色。整潔的寧靜的夜晚,我聽不見蟬鳴只聽到點滴上的藥水一一落下。

也對,現在都已經是夏末初秋了,蟬早就死光了。嘲諷自己的愚昧,空苦笑著。

藍色交錯在黑格子裡,墨水暈開如我的雙眼般模糊不清,我讓墨水自指尖暈開,讓水氣暈在眼眶裡不落下,扭動手腕硬生生地寫下一行字:


                         我身旁的桔子茶不停的沖泡,原本苦澀的酸味已經沖淡只剩下白開水的滋味。

                         我們的愛情是否從苦澀成了乏味?        國光……


                                                                                                                                2007/9/20/12:44 p.m.         sora.


闔上日記本,白皙的手指蒼老的拂過燙金邊的書皮,嘴角微微牽起,「最近常常想到以前的事吶」空盪的病房回音繚繞格外的冰冷寂寥「有人說人在死前會回憶起美好的記憶」「我的手也快不能寫字了、不能畫畫了。」「我曾說過,唯恐有一天我的手指會死掉,如今sora還在,skyfeather消失了」。

喀!按下錄音筆停止鈕,頭壓的低低的讓劉海遮住雙眼。抿了抿嘴,喀!「國光,我依舊愛你」帶著濃濃鼻音,我感覺到眼睫毛上的液體正在崩潰。

將錄音筆藏進抽屜內層,頭一仰,抱著悲傷入睡。

我已習慣黑夜,習慣要缺少涼意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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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5:00。手塚國光依舊醒的很早,習慣性的左手就向一旁伸去,觸碰到的只是清晨冰冷的棉被,看著雙人床缺空的位置,就連她的沁心的氣味都消失了。抓了床頭櫃上的眼鏡,拉開只有一個人溫暖的棉被穿著單薄的睡衣下了床,赤腳踩著木頭地板,轉進浴室。

自從被公認為網球界裡的第一好手後他就很少在打網球了,偶爾與空到練習場打幾回玩玩就此,但是從中學就養成的慢跑的習慣還是改不掉,兩三口優雅的將吐司放進嘴裡,穿上她送的藍色NIKE運動外套,迎向清晨的冷風與涼意的陽光。

「身為我的同桌你要感到榮幸」「國光吶!你的眼睛真漂亮!」「麻煩死了!」「 阿阿阿阿─我不要跑圈吶吶吶!──」總是在慢跑時會想到你,可能是當初你被我罰太多次的跑圈了。當初傲慢的語氣、彆扭的脾氣、獨特的三連音都已成了當初,再拐一個彎就到青學了,當初你我相遇的出發點。

當初…你拿離婚證書給我簽字時我以為你又在開玩笑。

當初…你有說有笑的與其他男人相擁時我以為眼鏡的度數又加深了。

當初…醫生跟我說你得的是絕症時我無法相信。

而我只是順著你,幫你簽字、選擇視而不見、以前夫與好友的名義去探望你。

拐了個彎到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作為探望你的禮物,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大紅大紫、香味嗆鼻的花。

天漸漸晴了,大塊大塊的藍色如雲如水如你瀑布般的長髮,而那卻不再屬於我,鳥兒似乎高興的開始歌昂,而我卻面無表情的怎麼也無法露出笑容,哪怕是裝給你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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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们來看你了。」自門房打開前,空獨自望向玻璃窗外的藍天,瞬間將憂鬱的眼神藏起,轉身「阿阿──落落、軒成、還有白癡一號!四人組都到齊了啊!」空高興的用手指比劃著,當然白癡ㄧ號是連看也不看自動省去的人物「喂喂!你說誰是白癡一號啊!!!笨老妹!」衝進來用力的用手揉著空的頭「呿!白癡就是白痴!」不屑的用眼神鄙視的說。

「好了!好了!慶潛,現在空是病人。」身為醫生的秋本軒成當然是保護病人為重,把手塚慶潜架開「軒成!你竟然幫那個小無賴!」大吼!「喂喂喂!誰是小無賴啊!我可是你可愛的妹妹呢呢呢───手塚慶潜!」吼回去,手舉起來抗議。

「空,不要亂動,這樣會扯到針。」秋本軒落冷冷的說著,但是不管是誰都看的出她很擔心她。他們很擔心她。

一陣寂靜,「阿阿阿,還是落落對我最好了!」努力地露出微笑,努力地讓一切都不曾發生改變,卻撫平不了把頭撇向一邊三人心中的波折痛。

「聽說落落又得獎了對吧!」語氣很平靜,聰明的草綠色的大眼睛眨呀眨,似乎看透一切似的靈敏,微笑了,真的微笑了。

「嗯…世界鋼琴總賽的冠軍」軒落迷人的笑了笑,「嗯…那你…什麼時候才和跡部那個自戀狂結婚?」突如其來的飛來一句,差點沒嚇死正在灌寶特瓶的軒落的哥哥軒成。

「我說空啊…」軒成 汗顏的乾笑著要阻止這場悲劇發生。
「呿!軒成你有啥意見?女孩子要不要結婚你管的著嗎你?像個愛管閒事的老太婆。」瞇眼加斜眼的睨著軒成,看著軒成到角落獨自畫圈圈,口中喃喃地說「我是那種會管妹妹閒事的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

「唉…我去安慰他一下好了」原本靠在牆上的慶潜起身要幫助同是被自家妹妹虐待的可憐受害者。

「好了!煩死人的傢伙都閃一邊去了,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吧」空難得一本正經地收起那顆玩心,嚴肅的望向秋落。「景吾其實是有在做打算,可是我和他一致覺得現在這種時間不適合…」看著手臂上插滿針筒的空,心疼的覺得現在應該是好好陪伴好朋友,不是替自己辦喜事的時候。

「是嗎…快點結婚吧!算是完成我這個好朋友有生之年的願望吧!」慶潛、軒成、軒落瞪著雙眼驚訝的看著空。冽嘴笑著,她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悲傷,但是空知道她不想要留下遺憾。

「不要讓我留下遺憾,落落。我還想看你穿著白色婚紗的樣子呢呢!一定很漂亮!」語氣又轉回開朗的空,又變回生病前的空。

「嗯,我會的。」強忍著淚水微笑,軒落的聲音在顫抖,「好了,你們也都還有事吧!快點回去吧!」空做出要趕人的手勢「那我們就先走了」軒成和軒落相繼離,開病房,偌大的白色牢籠只剩慶潛與空兩個人「你還不走啊?手塚慶潛」空抬起頭看著與她相差足足20公分的哥哥,咚!頭被壓下來,空正要掙扎的將手揮過去時,「這樣真的好嗎?老妹。對於手塚國光的事。」大手輕輕地按著空水藍色的長髮,淡淡地開口。「嗯…這樣對他來說,因該是最沒有負擔的。」冷漠地談論著一個她手塚空十分愛的人,愛進身體裡、心裡的冰山。

「有的時候愛人並不是負擔」慶潜在離去前淡淡說了一句讓手塚空不明的話。看著潔白的病門她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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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空的病房後,軒落躲在角落撥了通電話給跡部「落兒,真難得你會打電話給我」在跡部財團的辦公室裡批著公文,自從接管了父親的事業後便全心全力擴展商業版圖,「怎麼不說話呢?落兒?」接了電話後沒聽她講一句話,只有呼吸聲在話筒裡不規律的喘息著「景吾…我們結婚吧…」簡單的丟下一句話後便又不在出聲,跡部怔了怔,先是感到一陣高興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柔柔的磁性賞嗓音好聽的發出「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來著不說話…「落兒?」三秒過後,「因為空說希望我們…在她有生…之年……結婚。」濃濃的鼻音、斷斷續續的句子,軒落用手捂著臉哽咽的說,抬起頭撐在牆上,「… …我知道了,我會準備」聽了景吾的一句話後就切斷訊息。





**大廢區:

話說網球王子還真是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極品呀(但是ES21最讚!),其中的女主是自創人物,呵呵!但不是我創的!是一個居住在百度大我幾個月文筆卻好到爆點的孩子創的!!

唉,話說那一陣子還真是準時坐在點腦桌前閱讀新翻吶!
請大家去百度的手塚空吧裡看看,就曉得那位名叫T的孩子有多厲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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