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個性練習作

 

 

 

一千年後,瑞/典的天空依舊與國旗上的藍一樣耀眼,榮耀的光芒會如金十字架橫越青空,你無法永恆她,也無法改變她,因為她就在那裡,當太陽從波羅的海的遠方升起,照耀在北國的斯堪地那維亞山脈上。

 

讚美北國的青山、北國的藍海、北國溫暖而稀少的陽光、讚美北國群山中的瑞/典。

 

 

「喂,你在那裡做什麼?」

 

瑞典微微撇頭,看見一個騎在馴鹿背上的少女不太友善的看著他,少女揚起手中的武器威嚇他離開這個地方。

 

比青空幽暗許多的深藍色軍袍在風中飄蕩,風在衣袖裡亂竄發出咧咧聲響,鑲著金邊的衣尾被陽光照的耀眼,瑞/典收起長劍。

 

『這裡不是我家嗎?』他心想。

 

「在過去就是薩米人紮營的地方了,勸你最好別過去。」

少女用力拉了拉馴鹿的鹿角,白色的蹄子踮腳邁著,像落在草地上的雪花。她坐在鹿背上,身體隨著鹿腳的邁動前後搖晃,緩慢的來到瑞/典的身邊,她也有一把銀灰色的長劍,劍一直被緊握在手中,儘管瑞/典目前已經毫無威脅性。

 

少女有一頭淺金色的長髮、中分的瀏海,額頭從稀疏的瀏海裡露出白皙的膚色,像是融化中的奶油滑潤;偏灰色發亮的雙眼像是顏色淺了的黑曜石,像是巴爾幹半島参了水混著的石灰岩。

 

『比芬/蘭的髮色還淡啊!』瑞/典心想。

「你是啞巴不成?一句話也不吭」

「你是個軍人吧?衣服挺像瑞/典籍的?」

 

少女的雙眼像是接受光線後,尚未落入視網膜,又將光線散射出去,總是很快的移開視線,又毫無焦距的看著眼前。

 

「你的名字。」

「貝瓦爾德·烏克森謝納」瑞/典開口,淡綠色的眼眸看著鹿背上的少女。

 

「走了,溫蒂」少女輕輕的對馴鹿說。

「嘿!跟過來吧!帶你看看瑞/典人所不知道的美景」

 

/典看著少女的背影,本來是想回去找芬/蘭結婚的,但還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你的眼睛… …」瑞典低頭看著走過的草地與溪流。

「嗯,一出生視力就不太好,看大的東西還行,但太細微的變化就不清楚了」

「不戴眼鏡嗎?」

「過游牧生活,戴眼鏡不太方便,不過習慣就好了!」

「模糊的世界挺好的,有的時候雙眼可是障眼啊!」少女笑笑的說。

 

「嗯」瑞/典不太明白她的話,在戰場上若是看不清楚,可是個足以致命的弱點。

 

『真是個細膩的人,會發現我的眼睛有問題』少女勾起嘴角,其實這人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嚴肅嘛!

 

**

 

「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在往北方走呢?」

「再過去就是薩米人的營了,沒有人喜歡入侵者,烏克森謝納先生」

 

「尤其是在這片純淨之地」她靜靜的說。

 

「你能感受這片土地的心情嗎?這裡擁有如此美景,然而山脈的另一頭卻是鮮血流成的河流、刀劍交錯的悲鳴,但是只要抬起頭向上看,天空的藍從沒有變色啊!」

「陽光讓這片大地戴上皇冠,對我來說,值得尊敬的不是國王,而是這片綠地不是嗎?」

 

他們站在山坡上,面東的陽光照的刺眼,少女與馴鹿的正面像被滿滿的砂糖覆蓋住,閃爍著金黃色的亮光。她側過身體,瑞/典看見,原來天堂就存在自己的國家裡。

 

「冰川融化成的蜿流、眾多綠色顏料彩繪成的杉林、跟瑞/典國旗一樣耀眼的蒼穹」少女滿意的像是在獻寶。

 

「你身為一個瑞/典人,就要懂瑞/典真正的美,而不是順應國家殺戮」

「我認為瑞/典是這片土地的名字與文化,烏克森謝納先生」

 

少女灰色的雙眼像天上的浮雲,帶著那麼點悠閒、與世無爭。

 

「守護不是容易的事情」瑞/典嚴肅的說。

 

/典望著身上的軍袍,曾經他被認為是兇狠野蠻的人,經過了數百年,暴戾之氣已漸漸收起,但武器依舊高舉在手上,他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一部分而戰爭。

 

「是嗎… …?那麼作為一個微弱之人只好用微弱的力量盡一份心力」

「你並不弱小」

「?」

 

「對於這個國家,你不是個弱小的存在」

「因為你愛著這個國家」

 

綠色的雙眼閃著熠熠光芒,少女扭頭看著瑞/典,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烏克森謝納先生是這樣的人」

 

『哪樣?』瑞/典原本凝重的表情參了點疑惑。

 

「你知道為什麼世界上的美好一天天在減少嗎?」

 

少女躍下鹿身,髮絲像一波金色的海浪打在乳白色的披肩上,手扶著鹿角,灰濛濛的雙眼看著瑞/典,一朵粉色的花在嘴邊綻放。

 

「因為我們總是老得太快,聰明得太遲」

 

輕輕的耳語隨著一陣風捲了過來,他知道少女並沒有繼續說話,但耳裡卻聽見清晰的字句,那雙灰黑的眼彷彿是這麼說著。

 

【但是對於不會老的你,聰明來了嗎?】

 

 

**

 

「再見了,烏克森謝納先生,我要繼續去巡邏了」少女抽出腰間的長劍,跳回鹿背。

「溫蒂也餓了吧?」她笑。

 

少女就這樣逕自走開了,沒有多餘的道別,也沒有期許再會。

/典頓了頓,才想起「… …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過了幾年,戰爭結束了,他脫離了聯盟,努力重新整頓國家,有的時候會回來這裡仔細品嘗,這裡的景色是否變了味?有的時候他還能看見少女騎在鹿背上的身影,但他知道這樣的景色會有看不見的一天。

 

/典坐在薩米人居住區的草地上,彷彿能聽見馴鹿咀嚼嫩草的聲音,他沒看到少女,但他看見其他坐在馴鹿背上的年輕人。

 

因為我們老的太快,卻聰明的太遲,但意念會流傳下去。

 

『偷懶一下吧』瑞典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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