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很肯定這是已經避不掉才被迫出聲的,但事後回想這是被算計了呢?還是這是他們兩名副其實的、註定斬不斷的孽緣?

 

 

「喔──這、不是幸村嗎。」

略微低沉的聲音伴隨著細碎的、隨後嘎然而止的腳步聲響起。

 

聞聲,戲謔被深藍色的髮絲遮住,他將嘴角調整到最不具有殺傷力的角度。

幸村精市抿著淺淺的笑容,視線走過一層樓梯的轉角,在後上方定格。

來人穿著立海大附中的褲裝制服,位於心上的口袋裡插著一支銀灰色的鋼筆。他雙手環胸,瞇起一雙細長的黑瞳,左右兩邊站著穿著墨綠色百摺短裙的女孩。

 

幸村眨著褐瞳,不著痕跡的整理檢視了一遍,『只是有點黑眼圈而已,看樣子過的還不錯。』

想想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先是刻意提早出門,不等他一起上學、不接他電話、不回他簡訊;午餐時間無論他如何從自己班趕到對角線的她班,抵達時人卻已經自動消失不見,讓他碰灰鼻子回去的次數頻繁到她的班主任向前關切。

 

儘管早就猜到以她的脾氣倔起來會做的有多絕,所以他也做好了會不計前嫌原諒她的心理建設。但是,不悅感依舊填滿了整個胸腔,因為她是這麼叫他的啊!

『是"幸村"啊!』她陌生的以姓氏稱呼、疏遠的對他使用了敬體,這樣的孩子實在是太壞了點,對吧!

 

幸村摸著右手腕上的黑色護套,他、的心有那麼點受傷了,感到了陣陣的疼痛。

 

儘管如此、儘管如此,他還是溫柔地綻開淺笑,灌滿了溺愛在裡頭。

「還再生氣嗎?」幸村不自覺的套上了哄孩子的口吻,當事者皆沒有發現,兩位墨裙女孩則默契的互看一眼。

 

「氣什麼呢?」她雙手插在口袋裡,修長的雙腿一階一階踏著輕嘆的步伐。

中性的聲線宛如調皮的小貓一掌掌拍打在琴弦上,說是高音卻不夠清亮、低音則不夠深沉。深邃卻柔和的五官線條與往常比較顯得更加淡然,她逕自越過幸村,側眼也不給予。

 

好了好了,幸村精市瞇起雙眼,望著那人的背影斂起嘴角,春天的花似乎有的在寒冬的泥土下提前結束了尚未開始的春季。不像往常親暱的喊著精市、精市,不帶點笑容無論是對他還是其他人,想起那張死人般毫無生氣的面龐……針對他也就罷了,針對她自己就說不過去了。

這可不行呢!既然嚴冬已過則沒有不來的春天這種背常理的事情能夠發生。

他皺起眉,望著氣勢凜然漸漸走下樓的背影,瞧著瞧著,突然嘴角無法抑制上揚的弧度,他這是看清了些東西。

 

───她頸邊細長的髮上還繫著黑藍色的髮帶。

 

 

清新的嗓音繞過一個彎確切的傳入對方的耳裡,掩不住與不願掩住的好心情一覽無遺,她聽的一愣,強穩住氣場繼續步行的動作,但是紅通通的耳根子早就進了幸村的眼裡。

「母親讓我告訴你今天來家裡用晚膳,伯母也已經答應了。」

「所以,晚上見!春江ちゃん。」

 

 

『你個傻瓜,我這可是在跟你冷戰欸!』

轉進走廊裡後,她不可置信的發現自己止不住想發笑,先是數落自己一番,竟然這麼沒用禁不住精市的美人攻勢,因為她最抗拒不了突然變得很真性情的幸村精市,然後開始非常、非常、認真地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原諒這個看在她眼裡平凡至極的神之子。

 

 

等自家部長消失的無影無蹤後,兩位原本被春江作為非常時期而指派為左右護法的女孩們,輕快的從樓梯上踏著碎步下樓,在經過幸村身邊時忍不住調侃(美言)幾句。

「幸村大神做的不錯唷~!」「幸村同學你離達陣成功已經不遠了呢~!」

新聞社裡出名的偽異卵雙胞胎,踩著一樣的節奏,說著同樣習慣上揚的語尾輕嘆,同時朝幸村九十度深深鞠躬,這讓幸村想起自己部上也有兩個可以媲美雙胞胎的詐欺師。

 

「感謝兩位的配合,以後也請多多指教!」幸村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紙條,分別交給她們後,饒有興趣的看著新聞社的鬧事雙姝,用部上的兩個麻煩精的電話能換回他所期望的結果,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但是還是請兩位手下留情,至少部活訓練別讓他們耽誤了。」

「當然當然~畢竟這是部長的幸福嘛!那麼先告辭了,幸村同學(大神)!」女孩們滿意的接過紙條後,不約而同的確認了上頭的數字,跟調查到的相差不遠後,語畢她們踮著腳尖,兩階兩階的向下躍著,百褶裙揚起露出裡頭的黑色小短褲,轉了個圈落在平地,小跑步的要跟上自家部長的身邊繼續執行護法任務。

 

 

「母親、今晚春江會到家裡吃晚飯,麻煩您了。」

在收了給母親的線後,幸村播了通電話給真田,「弦一郎,身體不太舒服呢!今天的訓練大概要麻煩你囉!春江嗎?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完全處理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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