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根本不值得。


傻瓜,為了你永遠值得。



00


「姊姊,你是個白痴」獄寺隼人冷冷的看著躺在白色床鋪上臉色蒼白如張紙的碧洋琪,「呵呵,隼人來看姊姊阿」直截拐了一個彎不做回答,依舊笑容很美艷,總覺得有些牽強。


「隼人…怎麼沒有昏倒」是肯定句,碧洋琪似乎有些不解,那個一看到自己就抱著肚子昏倒的可愛弟弟怎麼可能還可以跟她一對一談話呢「隼人不舒服的話可以先離開,不必勉強自己」又是肯定句。


「你阿」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難道就這麼希望我昏倒阿。


他們兩人,一個姊姊一個弟弟,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旁,兩張有言難說的嘴,兩顆各懷心事的心。會是誰打破寂靜,會是誰開頭,會是誰一言道破真相的殘酷。


「隼人,我有話跟你說」看來答案揭曉,碧洋琪嚴肅的聲音震動著周圍的空氣,重重的打在獄寺的身上,他打了個冷顫,不做回應,只聽見碧洋琪的聲音在流竄而又荒無。


碧洋琪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神發直空洞,「一個月」。直截的說了段時間,待獄寺尚未會意過來時,淡淡的接了下去「我最多只能再活一個月,說起來還真諷刺阿」一抹苦笑在碧洋琪的臉上如花朵般綻放「毒蝎子竟然死於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嗎」。


看著不斷調侃自己的碧洋琪,獄寺的臉色越來越僵硬,「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根本不值得。」把頭壓的很低,讓人看不出表情。碧洋琪一聽,忍不住輕呵「傻瓜,為了你永遠值得。」,眼眸帶著狡黠「你不是很寶貝彭哥列嗎,隼人」她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輕輕柔柔的撫過。


「況且這也是為了愛呀」


獄寺的心裡似乎被什麼撕扯著,漸漸的沉入自己的世界。他的心中有好多問題,卻來不及問了。


碧洋琪就像朵玫瑰,黯然的凋零。在秋天的血掌落下時。


01


如往常,獄寺帶了束玫瑰去探望碧洋琪,握在掌中的紅色今天特別暗沉,形成一種腐敗的感覺,獄寺心裡很不好,總覺得今天全身都怪怪的。


推開白色的門,映入眼簾的只有凌亂的被單與鮮紅的液體四濺,人呢,她人呢,驚慌失措的抓了一個護士,指甲幾乎掐進肉裡,「那間病房的病人去哪了」,護士小姐害怕的指向通往急診室的長廊,囁囁的說,那位小姐突然不適被送去急救了。


語畢,他直直跑向那條長廊,一條如通往天堂般的走道。急診室前阿綱、山本等人都已到齊,捂著臉的、捶牆的、跺足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窒息的感覺,獄寺很生氣,他生氣為什麼只有他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都沒有人來通報我」咆哮的聲音回盪在乏味的空間,阿綱皺著眉頭,自責的說了聲抱歉。


「碧洋琪說不想讓你知道,今天正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


「她努力的撐到今天,為了你,獄寺」


02


抽完了菸盒裡的最後一根菸,他把菸蒂向潮濕的泥土裡轉了轉,「然後你就徹底的離開我了,姊姊」,咀嚼著還殘留在嘴中的菸味。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山本那個無害的笑容在打轉「靠你別笑的那麼噁心」習慣性的頂了他一句,「阿綱在找你了,獄寺」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菸蒂與濃濃的菸味「碧洋琪姊姊如知道你還食菸的話,她會生氣唷」勸導性的意味,獄寺沒說什麼,起身拍了拍沾染到泥土的褲子後,他不可思議的向山本笑了笑。


「已經無所謂了」


03


祭拜結束後,阿綱找他說了些話。這似乎成了每年替碧洋琪祭墳的慣例。


「獄寺,我很抱歉」阿綱搓了搓手掌,獄寺只是笑一笑搖頭,手扠著口袋離去。


04


隔年的秋天,彭哥列殞逝了一位守護著────嵐之守護者,獄寺隼人。


05


當他在接到那張醫生診斷證明書時,他笑了,像個孩子似的。


已經無所謂了,沒有關係了,姊姊。


那張燙著金邊的紙張,還留在獄寺的書桌上。


幾個大字,肺癌末期。


06


他笑了,像個孩子似的。


他似乎能看到姊姊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般,輕輕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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