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微笑… …」
「嗯?」


「其實很可愛。」

「… …謝謝。」





銀色;冬雪。

日本的冬天被染成銀白色,很美、很美卻很冰冷的扎在心骨上,那抹飄落的銀色就像他還在世界留連,不曾離開。

酒紅色的長髮留到了腰間,一擺一擺的左右微晃,一張細緻的面容帶著成熟的韻味,原本神采奕奕靈魂跳躍的雙眼,不知是過了十年還是二十年後只帶著一份溫柔與寧靜,毫無波瀾卻勾人心弦。

原本毫無保留大方露齒的笑容,被抿成一條弧線。舉手投足間的朝氣被優雅取替,她不再是當年的三浦春。那個只會傻傻奉獻重重受傷的三浦春。



小春;三浦春。

她知道義大利的黑手黨被瓦解了,她知道阿綱先生是黑手黨口中的教父,她知道她最在意的他是教父的左右手。

她知道他走了,是不會回來了的那種離開方式。

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孤獨的夜裡想起那早已遺失的溫暖、令人安心的胸膛、鼻息間的談吐氣息與菸味,她抱著他用的棉被想找尋一點點感覺來安慰,那味兒卻隨著主人的消失一同飄逝,一點點也沒了。他存在過的氣息在世界上徹底消失。不遺留。

眼淚浸濕了棉被。
她不哭。



句點;回味

那日她獨自走在兩個人常走的街道上,每個角落裡的每個影子,她看到那是他卻總是一眼過後消散,坐在涼椅上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湖藍,依舊依舊,不管是國中時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那片天依舊是藍的耀眼,而幾年來身邊卻已是人事全非。

衣角被拉扯著,她收起眼低下頭看著一個拿著彩色棒棒糖咬的小女孩,她溫柔的問著有什麼事,只見那女孩含著糖不作聲的爬上涼椅,她正想問起她想做什麼卻看到那女孩舉起小小的手臂,用暴露在寒風裡的細嫩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頭,稚嫩的聲音說:大姐姐,不哭不哭。

大姐姐並沒有哭啊?她問出口卻感覺到眼裡的濕潤滑下,伸出手拂上臉龐,那隻小手卻一同拂拭著淚水,她睜著圓圓得眼睛說:你的表情很像在哭。大姐姐還是要笑笑的才會變可愛唷,這是媽媽說的。

她想起了,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最令人窩心的短短一句。



現在;保留

她換下笑容,是因為他的離去;她換上笑容,是因為他的一句。
只是那抹微笑是種懷念、感嘆、悲傷、溫柔,感情交錯著複雜的微笑卻讓她找回如何思念她愛的他,在冬天的影子裡她掛起溫柔的微笑對著他,對著還殘留在心底深處的獄寺隼人





「你的微笑… …」
「嗯?」


「其實很可愛。」

「…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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