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著大雨,天空灰濛一片,還有十分鐘就要正午的日子。
高級大廈裡,他們三個人圍成一個圈,他們三人永遠是一個圈。
雨絲滑過玻璃,她的臉上帶著淚水,她說:「為什麼壞事總發生在雨天?」
青年握住她的手,佈滿厚繭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手背。
青年說:「沒事的。」他轉過頭,看向站在斜對角,圍著黑色圍巾的男生,說:「對吧。」
那是一個下著大雨,天空灰濛一片,還有十分鐘就要正午的日子。
高級大廈裡,他們三個人圍成一個圈,他們三人永遠是一個圈。
雨絲滑過玻璃,她的臉上帶著淚水,她說:「為什麼壞事總發生在雨天?」
青年握住她的手,佈滿厚繭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手背。
青年說:「沒事的。」他轉過頭,看向站在斜對角,圍著黑色圍巾的男生,說:「對吧。」
我曾經很愛一首歌,他令我憂鬱,卻也陪我走過憂鬱得那段日子。
梁暖坐在候車室裡吹暖氣,塞著耳機,撥弄手機,側頭聆聽歌曲。
一輛電車駛來,候車室頓時清空,排隊上車的行人裡沒有梁暖,她仍坐在候車室裡,沒有任何目的地,只是想坐在這裡聽歌、吹暖氣。
永遠有那麼個女孩,我認識她的時候,還只是顆青色的梅子。
我跟暖暖是在四月的某個春天裡認識的。
她穿著一件綴著白點的水藍色裙子,兩條麻花辮隨著裙襬翩翩,高三那年的我想:就這麼跟她表白好了。
藉著暖暖的日光,暖暖的笑容,讓這個平靜和煦的初春失控,然而我放下舉起的手心,到口的始終不是那句純情,而是再熟悉不過的再見。
嘩啦嘩啦。
自來水從灰格子的濾網裡流了出來,藏青色水槽的縫隙裡卡滿了青苔,水在格子凹槽裡流動,轉向排水口,發出呼嚕嚕吞噬的聲音。
我掏出西裝褲裡的手機看著磨損掉漆的邊緣,淡淡的想『被撞壞了。』不慌不忙的翻開手機蓋,還有10分鐘校友就要來鎖活動中心的大門了。
『不行被鎖在裡面。』我看著充滿指紋的鏡子心想。
活動中心東側最偏僻的男廁裡,有一排十個小便斗、四間含沖水馬桶的隔間。灰黑色的天花板上有兩排共八個日光燈,其中有三個日光燈壞了不再發亮,有兩個燈管邊緣呈現橘色、不斷閃著光芒,從開學迄今衛生紙只有一卷、洗手乳只有四分之一罐。
so does the devil cry
那天,天使的羽翼只剩半邊。
天使垂下眼睫毛,伸出白皙的手掌,凸出的骨骼與蒼白另人畏懼的膚色,『這是我的手嗎?』她暗暗在心裡發出疑惑。
進修教科書上寫的天使不是該擁有粉紅色的肌膚、水潤的四瓣櫻唇、又或者是細長濃黑的眼睫毛?
喂喂,收起你的卡農,我快出現幻聽了。
切,小子你懂不懂音樂藝術阿。
老頭子,這抒情的在我耳裡連續播放一周了,話說哀悼你的戀情也不是這麼來的吧。
臭小子,爺我正在昇華我的音樂素養,滾邊去靜靜。
初次見面只覺得那女孩跟我莫名的氣場投合,或許她並不這麼覺得,但在遠處我望見她從背包裡拿出死神的時候,我很篤定,她是個有才的人。
上頭的平子真子還留著一頭閃亮亮的金髮,削得整齊的髮尾以及尚未打照面的娃娃頭劉海。
初次見面,她跟平子一樣只送了我一個背影。給了我一個好睹物思春的理由。
話說我連她的臉都還沒仔細看看,就被身旁的酷哥手拉著手私奔到月球去了。這年頭的女孩貌似以腐女子為多數,不知她是否如此呢?
淡淡的月光將我的心吸了過去,一點一點的在意夜晚裡的柔媚。打翻了奶油色瓷杯裡的黑啡咖,碎了一地的苦澀割傷在寒風裡的孤獨。
指關節泛著蒼白,無處宣洩的悲傷隨指甲陷入肉裡,紅印染上。水色落下。
I become lost on the life path.
The heart has lost the direction.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 心迷失了方向。)
青染了天空的是淚水。
你說天空是如此蔚藍,那青色染藍了瞳孔,卻不知道那是淚水。
我聽著妳小女人心情,指頭伸出來數一數看來比天上的星星還多。
我看著妳小女人表情,不時皺眉不時抱怨看來得陪妳抽菸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