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分鐘就要打烊,店員一定很討厭這個時間還上門的客人, 雖然這麼想著,我卻逆著人群,朝車站裡的星巴克走去。
遠遠的,穿過人們聊天的聲音,一件綠色圍裙,挽起至手肘的白色袖口,未經過同意,便擅自闖入我的視線。
他用靦腆的微笑,細聲問道:「您好,需要甚麼嗎?」
第一次發現小麥色的皮膚是如此適合白色襯衫,他的眼睛帶著淺淺笑意,像陽光下的金麥,暖暖的,低調的,卻耀眼無比,我一時間竟然移不開眼睛。
我低下頭,把臉埋進圍巾,指著黑色大理石桌上的菜單。
距離十分鐘就要打烊,店員一定很討厭這個時間還上門的客人, 雖然這麼想著,我卻逆著人群,朝車站裡的星巴克走去。
遠遠的,穿過人們聊天的聲音,一件綠色圍裙,挽起至手肘的白色袖口,未經過同意,便擅自闖入我的視線。
他用靦腆的微笑,細聲問道:「您好,需要甚麼嗎?」
第一次發現小麥色的皮膚是如此適合白色襯衫,他的眼睛帶著淺淺笑意,像陽光下的金麥,暖暖的,低調的,卻耀眼無比,我一時間竟然移不開眼睛。
我低下頭,把臉埋進圍巾,指著黑色大理石桌上的菜單。
抵達大阪78天,她向第一份工作提了辭職。
曾經她覺得來到日本這個異地,語言迥異的國家打工,就是要刻苦要耐勞,要勇敢要努力,要不怕苦不怕罵不怕犯錯,只要樂觀一點,臉皮厚一點,只要……你相信,一切都會很好很好。
直到現在,她仍覺得這個想法是對的。在開始這份工作之後,她想了很多,這是她想要的嗎?她勇敢了努力了不怕苦不怕罵不怕犯錯了,她還是會想,這真得是她想要的嗎?她想要什麼?難以言明,但她卻漸漸釐清,這不是她所期望的生活,這不是,不是她想要的,她有一個底線,脆弱對別人來說不是很重要的尊嚴,但對她來說這就是界限了。
我們向生活低頭,向金錢與薪水伸出乞求的手心,要的理直氣壯的同時,卻也要的謙虛又卑微。這就是生活,逃不開的現實。
我們常說,日子無法過得如你所願,事事順心是最奢侈也是最困難的願望。但現在,她手中握有選擇權,留下或是離開這份工作,對她的生活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很幸運,非常幸運。
他看著他走入黑暗,卻不見他出來。
他走近那深不見底的洞穴,輕輕低喚。
聲音顫巍巍地有如風中燭影,一聲又一聲,自他的口傳出,又從他的耳入,一聲又一聲,冷風捲起枯葉,激起遍地漣漪的輪迴。
良久,影子終被暮色吞噬,黃土成了一片灰地,單薄且又脆弱,彷彿手指一掐就碎。
永遠有那麼個女孩,我認識她的時候,還只是顆青色的梅子。
我跟暖暖是在四月的某個春天裡認識的。
她穿著一件綴著白點的水藍色裙子,兩條麻花辮隨著裙襬翩翩,高三那年的我想:就這麼跟她表白好了。
藉著暖暖的日光,暖暖的笑容,讓這個平靜和煦的初春失控,然而我放下舉起的手心,到口的始終不是那句純情,而是再熟悉不過的再見。
衍伸文
非火鳳,似火鳳,僅此而已
還記得,那是一個下著漫漫大雪的夜晚,為了保持體力,我們不發一語,抱著雙手,一身單薄的盔甲發出喀拉喀拉地撞擊聲。
我們在高如小腹的堆雪裡慢慢前行。天上緩緩飄下一枚雪花,在空中搖曳出道道軌跡,最後落在眼角化成一滴濕冷的水珠。我擦開水珠,感覺皮膚從眼角到顴骨裂出了一條蜿蜒小路。
對我來說,儒家是一個很諷刺的存在。
我覺得很奇怪,孔子周遊列國,宣揚他的治世之道,用愛用仁德用禮樂,倘若世間人皆是德人,懂得孔子,那麼世間又豈會這般紛擾難平?
孔子找不到伯樂,君主敬他卻不用他,儒家太崇高太理想。
胎兒一出生儘管內心淨如白紙,體膚卻是沾滿血液與羊水,不曉得未來的路是多麼舛傑,胎兒僅僅是為生而哭,嚎嚎哭聲不帶任何情感與痛楚,有的時候我會想,無法建構思緒思考的這段時日,或許才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候,因為再過去一點,再長大一點兒後,我們失去的永遠比得到的多,而失去的那些就再也要不到了。
野心與貪婪不外乎是自由的一部份,而人的情感遠遠超乎七情六欲,要尊崇儒家思想就必須保持自己、禁錮自己、忍耐自己,人若無法恣意行事遵從所想,又豈能活得快快樂樂?
小的時候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驕傲,背九九乘法表、詩詞、論語、弟子規從來沒有壓力,在補習班裡,我能夠很快得背完,然後放風玩耍。
我雖然不是最優秀的學生,卻能做個最快樂的孩子。
能跟好友窩在一張舊茶几下面,暢談、大笑,久久不能自己。
跑步,飛揚,多希望在紅綠燈還是閃電布丁這些團康遊戲裡喊暫停,然後笑著跟隊友說:不要救我!!
我還能記得家裡每個角落放了什麼、發生過什麼;能記得幼稚園乃至中學所發生過的點滴。可突然間,面對高中到大學,我能回憶起的事情卻寥寥可數。
「你是真心想進入重案組的話,我在不在又有何差別?」
松岡凜是這麼說,他聽在耳裡無法反駁。
這些年來我以為我們是一塊兒活著的,直到我獨自一人進入組裡,才開始自己生活。或許是因為我使終追逐著你,一直以為是你停滯在原地,所以才沒發現那人其實是自己。
要說生氣,其實也沒什麼好生氣。
對方近乎全身的體重壓在自己身上,宗介提了提凜的胳臂,在經過幾層吃力的上樓後,抹去心上疲倦,拍了拍對方低沉著的臉頰。
「自己用點力,你這樣我們沒辦法走。」
從總局被調來這也就過了三個月,這種生活並無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路上巡查,注意有沒有可疑份子或是通緝犯,偶爾支持他組作業,偶爾去學校做些育教宣導,遠離毒品酒駕與愛滋……人生更美好之類的。
市中心的街頭總不會出多大的亂子,至少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是如此。
比起總局裡案件對案件的高壓生活,這樣的漫步調令人耽溺其中,不過宗介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沉浸於現狀,絕不單是變得清閒而已。
太依賴噗浪,導致好久沒寫BLOG了
一點點小抒發
我認識一個學長,今年中文系畢業,據說以榜首考上研究所。
學長有些肉肉的,而且總是能在麥當勞裡發現他的身影。深夜打卡也是跟三五好友一起吃漢堡薯條作消夜。他很在乎那一片薄薄蓋在額上的瀏海,不時會伸出指頭順著眉心滑致太陽穴,確保瀏海的位置妥當,不時會用指腹輕拍,用指尖梳開。